主持首例新冠肺炎逝者遺體解剖的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法醫系教授劉良教授指出,新冠肺炎的病變與SARS有類似之處,也有自己的特點。從目前的病理結果來看,一些過世者的肺部切面上,能看到有黏液性的分泌物,他認為這是臨床治療需要警惕的地方。
根據央視的報導,劉良認為,它是很黏稠的、像漿糊一樣的液體附著在上面。這個東西可能反映出這個人在早期的時候,他的分泌物是黏稠的,不像平常的感冒、病毒感染是流清鼻涕、流水,它又在深部的氣道裡面,出現黏液成份,這種成份,如果在治療上不去針對性地做處理的話,可能起了反作用。
根據央視的報導,劉良認為,它是很黏稠的、像漿糊一樣的液體附著在上面。這個東西可能反映出這個人在早期的時候,他的分泌物是黏稠的,不像平常的感冒、病毒感染是流清鼻涕、流水,它又在深部的氣道裡面,出現黏液成份,這種成份,如果在治療上不去針對性地做處理的話,可能起了反作用。
劉良說,他可以看見整個肺的顏色,是不是跟正常的肺一樣,它的質地可以摸上去可以感覺到,然後擠一擠這個肺,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出來。正常的肺握上去感覺像一個海綿、它含氣,但感染新冠病毒的肺一摸上去不是這個感覺,這個肺已經不是肺了,它是一個實變了,裡面被別的東西取代了。
劉良分析,這種感受,如果不去體驗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說,醫生也不知道這個裡面是什麼情況,到底肺是石頭樣的改變,還是一個軟的,那個白肺是什麼東西,是像一塊大理石那樣硬?還是像一塊木頭那樣硬?,還是像一塊軟木那樣硬?
劉良認為,第一線醫生至少知道哪個地方有狙擊手了,那就要把狙擊手幹掉。治療要有針對性,病變的地方如果是怕水的兵,我就把水搞過去,你怕火我就把火搞過去,看這個病變是什麼樣的,有針對性地治療才行。否則的話比如說通氣,通到最後沒用了,路上是堵塞的,就像路被堵掉了,你還派汽車去那沒用,得趕快把這個道路鬆開。由於一直缺乏系統解剖提供的完整病理學資料,研究人員對疾病的發病機制、器官損害等影響無法確切判斷。
央視報導指出,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後,劉良一直進行新冠肺炎逝者遺體解剖工作。2月16日,劉良團隊完成了兩例病理解剖,這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
劉良解釋,一個是在裡面空氣很悶,第二個你不知道這個遺體暴露出來,它會有多大濃度的病毒散發出來。而且時間越久,暴露出來的病毒濃度越大,相當於在核輻射最核心的地方了。
劉良坦承,他還是恐懼,不恐懼是假的。雖然他以前解剖過SARS,也解剖過愛滋病,但是都是別人已經做過的情況下。而新冠肺炎做了以後14天之內什麼情況不知道,都不知道它的空氣氣溶膠傳播到底有沒有這個事情,所以這個是很冒險的事情。這三例相當於世界上第一次做這個事。
那為什麼還要去爭這個,去當這個第一?劉良解釋,總得有人去做這個。在世界級的這種大災之前,如果我們不在裡面起點作用的話,我們就是羞愧的這種心理。
這個角色是否是偵察兵的角色?劉良說,對,就是需要過一個封鎖線,蹚地雷過去,再把人帶回來,大家都不過去的話,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在那,藏了什麼東西在那,所以必須要有人冒險。我們就策劃了好多方案,誰進去?年齡大的進去還是年齡輕的進去?
至於是屬於先上的那一批,還是後上的一批?劉良說,原來的方案是他上,還有兩個老的上。但是這一次一看這個疾病,這個肺炎欺負老人,很多走的人都是老人。所以當時的方案就是調整一下,我們說讓年輕人上。然後我們老人當助手,就在旁邊打雜。但是真正到了第一個的時候,我們又改主意了,進去的就是兩個老的在上面做,找了個年輕人在旁邊打雜。